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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y, listen to me carefully. Before you wake up, I want to let you know that it's all just a dream.
Past
Mark冒著小雨從慢跑改為快走,連帽外套替他擋去了大部份的雨水,他瞇起眼看到不遠處亮著燈的雜貨店。
如同植物趨光性的本能,Mark往那個方向再度小跑起來。
他本想摘掉兜帽,但旁邊的陌生人正無聊的打量四周,Mark不自然的走到別處,他沒有要買東西,只是想等雨停。
「先生,你這張卡不能用。」
Mark伸到雜誌區的手猛地停住,櫃檯處傳來客人們的竊竊私語「怎麼了啊」、「銀行帳戶出問題了嗎」
「抱歉,你可以再試一次嗎?」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別的原因,Mark覺得這個聲音很像Eduardo,前幾天剛一起簽下和解協議的——前摯友。
他往櫃檯走去,那位青年的側影也很像Eduardo,但Mark知道他不是,對方戴著黑色的粗框眼鏡,頭髮亂糟糟的沒有經過髮膠梳理,身上穿的也只是普通的衣服而不是名牌西裝Prada。
「還是不行,先生你的銀行帳戶絕對出問題了,你有現金嗎?」店員有些不耐煩的喊,後面的客人也開始碎碎唸。
青年無措的呢喃:「怎麼會……但是我身上零錢不夠……」
他的聲音沒有Eduardo特有的巴西嗓音,即使兩人身形一模一樣。Mark雙手放到口袋,他準備離開卻動彈不得,對方迫切需要幫忙的模樣,讓他聯想到當年無法兌現支票的自己。
頭腦發熱的狀態下,Mark迎面承受店員爆炸的怒罵,迅速幫青年結好帳,拿出一張名片交給他。
「以後再還就好。」
事實上他根本不在乎這一點錢,但他更懶得客套說不用還,Mark走出店外才發現雨勢變大了。
「先生!先生!」青年提著購物袋撐著傘追出來,「你給我名片怎麼能確定我會還你錢?」
事情演變成他們坐在一家咖啡廳,點了兩杯咖啡卻沒有人先喝一口。
「你是高中生?」
青年笑了:「我已經大學畢業了。」
「你有工作嗎?」Mark糾結於對方那張無法使用的卡。
「我畢業後找了份工作,但其實我一直很想做個研究,需要很多實驗……我把這個想法告訴我的朋友,他也非常支持我,所以我們討論完後我就辭職專心研究了,而他花了很多錢在我的實驗上,」青年開始滔滔不絕(他是個話嘮,這點跟擅長傾聽的Eduardo完全不一樣),「那張卡也是他給我的,一切本來很順利,但是後來……」
Mark斷定:「你們起爭執了。」
「對,他的家裡出了一些事,我們吵了很久,他決定停止投資我的研究,」青年苦澀的笑了笑,「失去金源後實驗也終止了,但至少他沒有把那些儀器收走。」
「你打算怎麼辦?」
「先找份工作吧……儀器閒置在公寓裡也不是辦法,但不走到盡頭我不想輕易放棄拿去賣,這份研究是我的夢想……你的公司有職缺嗎?」
話鋒一轉,Mark蹙眉:「I don't even know your name.」
青年後知後覺的自我介紹:「Peter. My name is Peter Parker.」
「你會寫程式嗎?」
「不會,但我可以學。」
「不需要。」
摘下眼鏡正在揉眼睛的Peter愣住了,Mark轉起放在桌上的硬幣,盯著它旋轉然後倒下。
「Tell me about your research.」
Current
1.
「Mr. Saverin,在解釋夢境服務前,我得先問你一些問題……你為什麼選擇來這裡『做夢』?」
「我有失眠的問題,我的心理醫生建議我來這裡。」
「失眠的症狀持續多久了?」
「將近一年,安眠藥對我來說已經沒用了。」
「我明白了,所以你希望透過夢境治療你的失眠問題。」
「是的。」
「請問你大概知道你失眠的原因嗎?比如工作壓力太大、攝取過多咖啡因、經常作惡夢,或擔心睡著後會發生什麼意外……」
「都不是,我睡不著是因為……」Eduardo盯著手指,「沒有鍵盤聲。」
「什麼?」
「沒什麼,我不知道確切原因。」Eduardo露出掩飾的笑容。
「好的,Mr. Saverin,在開始前你需要自製一個你專屬的小物件……我們稱為圖騰(totem),以分辨夢境或現實,你知道的,」解說員邊領著Eduardo來到另一個房間邊說,「Dreams feel real while we're in them. It's only when we wake up that we realize something was actually strange.」[1]
「什麼意思?」Eduardo不敢置信,「等我醒來不就知道我剛剛在做夢了?」
「若你在幾乎接近現實的夢境中待太久,你會失去判斷力,無法分辨虛實,」解說員非常嚴肅,「製作圖騰是必要條件,否則我們無法讓你進入夢境。」
「但我不曉得該做成什麼樣子。」
「沒關係,你可以慢慢想。舉個例子,有人曾製作一個骰子,如果他在夢中擲骰,永遠會得出同樣的數字,他便可由此判斷自己位於夢中,」見Eduardo非常煩惱,解說員繼續建議,「想不出物品你也可以用『某個人』當作指標。」
「用人當指標也能達到圖騰的功用?」
「是的,比如某位已經過世的親人,如果你看到他,便能察覺自己身處於夢境。」
等解說員離開後,Eduardo在房內轉了幾圈查看機器,他雖有投資Parker工業的夢境服務,但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這裡。
他不想以逝世的親人作為指標,所以他選擇動手做圖騰。
一個形似戒指的圓形指環,在夢境中會持續旋轉永不停止。
Eduardo將指環戴在以前戴著家族戒指的手指上。
[1]:引用自電影《Inception》
2.
「Mr. Saverin,我來和你做確認,你是預定每周六來夢境診所進行治療。」
「是的。」
「你今天想先體驗看看夢境服務嗎?不算在療程內。」
Eduardo抬腕看了看錶,他把下午的事都排掉了,於是他點點頭。
他發現自己站在海洋上。
蔚藍的大海讓他聯想到那雙令他著迷不已的眼眸,Eduardo搖搖頭踏出一步。
他沒有沉入海中,不知是風還是海拖住他的重量,他輕而易舉地在海面上漫步,然後他看見不遠處颶風,Eduardo立刻朝那個方向奔去。
強風帶給他震懾人心的魄力,Eduardo非但沒有畏懼,反而加快腳步,那個颶風彷彿歡迎他的到來般,緩慢的將Eduardo毫髮無傷的帶進風眼中。
Eduardo驚訝的左顧右盼,伸出手試圖碰觸風眼牆,但牆面會在他碰到前向外退遠拉開距離,Eduardo頓時莫名有種被保護的感覺。
他閉上眼任由狂風在耳邊呼嘯,過了許久才仰起頭望向天空,遠處有棟藍白相間的摩天大樓,在Eduardo看清楚那是什麼知名的建築物前,他突然沉進無邊無際的深海裡。
Eduardo睜開雙眼費力地眨了眨。
「How do you feel, Mr. Saverin?」
「That was……」Eduardo緩緩深呼吸露出笑容,「That was amazing.」
3.
在下周的療程開始前,Eduardo忍不住去查了關於夢境服務的資料。
【夢中物體和人物都是做夢者的思想投影】
【允許您進入並與其他人共享相同的夢境】
有篇很有趣的軼聞贏得Eduardo的好奇心,內容描述有對失散多年的父女,他們在不同州的診所作了相同的夢境,竟然因此相認而團聚。
這是一個巧合還是奇蹟?Eduardo不確定。當然也有可能只是謊言,畢竟這則消息未經證實。
Eduardo準備關機時收到新郵件的提醒——那是Mark寄來的。
Mark常常寄郵件給他,Eduardo把對方拉到黑名單好幾次都沒用……誰叫你認識了一個「程式人」(a programming person)。這個情況從他們訴訟和解後開始一直到現在都沒停過,因此他選擇無視。
Eduardo從未點開來看過內容,這一次也不例外。
4.
第一次的夢境診療很快就到了。
眼前的場景似曾相識,Eduardo認出自己正待在AEPi的派對上,周圍的同學們都拿著酒杯語笑喧嘩,他反射性地跟著露出笑容,餘光卻下意識地往角落的門口瞥去。
Eduardo盯著那扇門,過了許久他記憶中那個滿頭蓬鬆亂髮的捲毛青年,分秒不差的推開門走了進來。
多年未見的Mark重現在他的夢境中。
兩人四目交接時,Eduardo選擇先移開視線而非當年親切的微笑點頭,直到Mark先僵硬的轉過頭。
這是他的夢境,他可以改變過去。
如果我能回到從前,我會選擇不認識你,不是我後悔,而是我不能,面對現在的結局。
Eduardo在這期間都沒走去跟Mark搭話,他還記得以前Mark明顯露出自我防衛的彆扭表情,如同反作用磁力將週遭的人推開,將自己孤立起來——這也就是Eduardo當初朝Mark走去與他攀談的原因,Mark格格不入的笨拙模樣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幫助他脫離困境。
父親教導他在商場中出人頭地的方式就是學會「識人」,而Eduardo對自己的識人的能力引以自豪,所以他當時才想更了解Mark。
「Eduardo……Eduardo Saverin?」
理應陌生但無比熟悉的聲音溜進耳裡,Eduardo嚇了一大跳(幸好他沒丟臉的把杯中的酒灑出來),Mark不知何站到他身邊。
他不敢相信Mark居然走過來跟他搭話了?!這代表就算過去他沒主動走向Mark,對方也會來找他……?不,這只是他把自己的希望投射進夢裡,期望Mark會這樣做,這不是真的。Eduardo捏住手上的指環。
見到Mark僵硬而錯愕的表情,Eduardo才察覺自己沉默太久了。
「你好,」Eduardo露出客氣疏離的笑容,「如果你想找Phoenix Club的資深成員——」
「什麼?不,」Mark似乎很驚訝,「我要找的人是你。」
Eduardo困惑而茫然的望著Mark,於是後者繼續解釋。
「我聽說你在一個暑假賺了30萬美元的事,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
講了好幾次的故事Eduardo這次卻結巴了:「那只是……靠天氣預測……」
在Mark的要求下,Eduardo磕磕碰碰地說明因為他喜歡氣象學,而如何藉此預測燃油價格,說完後他趕緊把話題轉回Mark身上。
「我聽說你做了Course Match,」Eduardo故作驚訝且好奇的問,「而且你在高中發明了一個音樂程式。」
Eduardo說謊了。他當時是在和Mark聊天的過程中才知道這幾件事,但既然他現在已經知道了,與其讓Mark重新講述一遍,不如他先提出來,Eduardo猜想Mark希望成為話題的中心。
「Course Match was kind of a no-brainer,而Synapse Media Player也沒什麼好說的,我拒絕了微軟的工作邀請,」Mark聳聳肩,「你說你不是Phoenix Club的成員?」
為什麼話題又回到他身上了?Eduardo:「呃,對,我還沒加入——」
「我相信你以後會是Phoenix Club的成員。」
Mark篤定的語氣使Eduardo的心跳加速。
「……為什麼?」
「因為你很聰明,而且你很有交際手腕,絕對符合入會條件。」
Mark的分析及觀察力依舊直指核心,Eduardo臉頰微微泛紅,他實在不習慣聽到Mark如此讚揚他,但Mark看起來只是真心的實話實說(誰能逼他說假話呢),沒有任何諂媚奉承的意思。
「你也想加入Phoenix Club吧?」
「No. I mean……yes, but that's not important.」
「Why? What's important to you?」
Mark看著他。Eduardo認出那耀眼的藍眼透出他熟悉的偉大目標。
「I need to do something substantial.」
In order to get the attention of the clubs. Eduardo笑而不語。[2]
他們聊了很多,Mark似乎對Eduardo提到的氣象預測頗感興趣,甚至想為此寫個小程式,話題一路從天氣聊到西洋棋,再變成國家,全都不可思議的圍繞著Eduardo。
「你是巴西人?」
「你怎麼猜到的?因為我的名字還是口音?」Eduardo笑了。
「Both.」
奇怪的是Mark明明知道他不是Phoenix Club的成員,卻依然願意跟他交談而不去找別人,Eduardo抿起唇放下酒杯。
雖然這次和Mark聊天聊得很愉快,但Eduardo還是決定先離開派對,能有這樣與過去不同的美好夢境……即使虛幻也足夠了。
「我得先回宿舍了,下次再聊?」
大概沒有下次了。Eduardo想。
「你住在哪個宿舍?」Mark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後問。
「Eliot House.」
「那我跟你一起走。」
Eduardo愣了一下,呆呆地望著Mark率先走出派對的背影。
他連忙跟上去並說服自己的確沒有拒絕的理由。
[2]:電影中Mark對Erica說的話
5.
「Adeus?」[3]
「對,Adeus。」
Eduardo知道Mark對學習語言很感興趣,但他沒想到Mark會在路上問起一些葡語的簡單詞彙。
Mark經過圖書館的時候停了下來。
關於巴西的話題也順勢中斷了,Eduardo後知後覺的發現全程都是他在說話,而Mark只是負責聆聽,跟以前的狀況完全相反。
「哈佛是不是有一個傳統,趁畢業以前在圖書館做/愛?」
Mark尋求正解般看向與他並肩行走的Eduardo,後者尷尬的迴避目光點點頭。
「你有挑戰成功嗎?」
「沒有,」Eduardo自暴自棄的說,不知為何和Mark討論這個話題讓他臉頰發燙,「以後……大概也不會有。」說到最後還笑了一下。
「為什麼?」
「要跑之前要先學會走,」Eduardo邁開步伐把Mark留在身後,一字不漏地搬出當年Mark對他說的原話,「我得先想辦法讓女生願意跟我回宿舍。」
Mark那時這樣對他說,Eduardo覺得很好笑,他喜歡Mark刻薄的幽默感,但現在他自己說出口卻喉嚨發痛。
——畢業前和你的愛人一起去圖書館做/愛。
那時他把Mark當朋友,所以聊這個話題並不尷尬,現在已經不合適了。
Eduardo走了很遠才發現對方沒有跟上,他回過頭看向慢慢走近他的Mark。
「Wardo。」
Eduardo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我可以叫你Wardo嗎?」
Eduardo試圖露出輕鬆的笑容但失敗了:「我的名字太長了很難唸嗎?」
「不。」
Mark站到他旁邊。
「因為這樣比較特別。」
「什麼?」
「你的朋友都叫你Ed或Eddie吧?有人像我一樣叫你Wardo嗎?」
「……沒有。」
只有你。一直都只有你。就連Dustin和Chris也是學著你這樣稱呼我的。
Mark聳肩道:「所以這樣比較特別。」
Eduardo似懂非懂的再次跟著Mark踏往回宿舍的方向。為什麼要特別?他沒有問。
「到了,」走到Eliot House時Mark停下腳步,「我住在Kirkland House。」
「呃,那……」
「你說你找不到人願意跟你回宿舍……But here I am.」Mark環顧四周聳聳肩,「雖然我不是女生。」
Eduardo愣住幾秒後笑了。
「你是在鼓勵我嗎,Mark?」
「這得看你怎麼想。」
「好吧,謝謝?」Eduardo止不住微笑,「晚安。」
「Adeus, Wardo.」
「Mark,你應該要說Boa noite(晚安)或Até Amanhã(明天見),」他不久前才教過Mark,「記得嗎?」
「I do remember you saying that.」Mark點點頭,「但我覺得說Adeus也很適合。」
[3]:葡萄牙語的再見
6.
Eduardo收到Dustin寄來的郵件,他本來以為是Mark,畢竟他剛從夢境診所回來,滿腦子都是和Mark初相遇的夢。
其實Mark寄郵件的時間也很不規律,似乎是想到就寫寫完就寄,可能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Eduardo甚至懷疑Mark把他的信箱當樹洞(或是抒發心情的日記)。
【第一次的診療如何啊???】
他知道Dustin也有去夢境診所接受過治療——在隱瞞他簽下稀釋股份的合同之後。
他也知道Dustin為此看過心理醫生,也因為這樣而接觸了夢境診療,這些事都是他們重新成為朋友後Eduardo才聽他說的。
Dustin做過很多次大海的夢,每次診療完心情都很好,但他沒主動問Eduardo夢到什麼,畢竟夢境內容屬於私人領域。
【很有趣,我很期待下一次的夢。】
Eduardo也沒提到他做了關於Mark的夢,反正也僅此一次,下回或許他也會夢見大海?颶風?邁阿密?
今晚他比往常耗費稍短的時間睡著了。
Past
「你為什麼要幫我,Mark?」
Peter逛了一圈實驗室,檢查完所有儀器後問Mark。
「我知道在創業過程中會遇到很多問題,需要人幫忙——」
——而且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朋友。
「但我沒有想創業?」
「你可以考慮。」
Peter又轉回儀器旁:「你常常廢寢忘食的工作……有做過什麼有趣的夢嗎?」
「沒有,」Mark語氣變得很僵硬,「我不喜歡做夢……我寧願失眠或一夜無夢。」
「因為你會做惡夢嗎?」Peter猜測。
Mark下意識的握緊藏在外套口袋的拳頭。
「我夢見他自殺了……不只一次。」
Peter倒抽一口氣,忍住沒追問Mark夢見的人是誰。
「所以如果你想找我幫忙實驗,我沒辦法,我不想做夢,」Mark聳聳肩,不高明的轉移話題,「……你和你的朋友為什麼會起爭執?」
Peter靠近Mark,拉開椅子坐到他對面。
「如果你想聽我說,那我也得知道你的事。」
「聽起來像商業談判。」
「這得看你怎麼想。」Peter笑了。
「我的事網路上都查得到,還有作家寫出一本書,你可以去借來看。」
「但他採訪的是你的朋友,不是你,」Peter上身前傾,認真的注視著Mark,「我想聽你的版本,當然,你說完後換我說。」
Mark沉默的開始思考,面無表情的回望Peter充滿期待的褐色眼眸。
「Tell me about your story.」
TBC.
人無法讓時光倒流,但我要為你重建過去。
這次的BGM是Ruth B. - In My Dreams
Maybe we'll meet in a different dimension
也許我們會在另一個世界相遇
And you can tell me all the things you did and mention
而你可以告訴我你所做的一切
You say "what is this?"
你問:「這是什麼?」
I'll say "I guess love at first side exist"
我會說:「我猜一見鍾情確實存在。」
Yeah I saw you in my dreams that night
那夜我在夢中看見你
And you took my hands and tell me
而你牽起我的手對我說
"I've been waiting for you"
「我一直在等你。」
And I told you, "me too"
而我會回答你:「我也是。」
Yeah I saw you in my dreams that night
那夜我在夢中看見你
If I see you in my dreams tonight
若你今夜出現在我夢中
我很常做夢中夢,夢到我起床後去上課,課上到一半聽見鬧鐘聲才真正醒來,清醒後去上課就覺得「這些事我剛剛才經歷過啊,為什麼又會重複一次?」,然後才意識到之前做了一場與此刻相似的夢。
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吧,所以我才會非常喜歡Inception,也因此寫了這個故事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