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洺

這個世界,什麼都說不準。

© 川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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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x/Desmond】When I met you

附上之前Mark版本的《When I met you》


Lex第一次跟Desmond說話是在森林裡,在那之前兩人只是點頭之交,畢竟以Desmond的身份是沒機會和Luthor家的人有任何接觸的。

那個棕髮的男孩坐在樹下努力想縮起身體,好像遭遇一場很可怕的意外,泛紅的眼睛和顫抖的雙唇訴出無聲的害怕,Lex不由得聯想到想逃離打罵的自己。

「你也被打傷了嗎?」

「不……是我打傷了我弟弟。」

「喔。」原來只是兄弟間無傷大雅的打架。

「用磚頭。」Desmond強調。Lex知道對方沒有想炫耀的意思,只是想澄清事情的嚴重性,好像他是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

「那又如何?」Lex居高臨下的看著仰起頭的Desmond,「被攻擊就會反擊,這是人之常情。」

Desmond眨眨眼,他非常驚訝,因為他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說。他打傷弟弟這件事,父親氣得要揍他(明明兄弟打架時他還在一旁喝酒看架),母親則在安撫他完後告訴他打人是不對的,暴力無法解決問題。

而眼前這個與他年紀相仿的男孩卻支持他的行為,倒也不是崇尚以暴制暴,只是單純認為「反擊」這件事沒有錯。

 

I don't hate the sinner.  I hate the sin.

 

「……你在哭嗎?」Lex停止長篇大論,皺起眉疑惑的問。

Desmond連忙搖搖頭:「沒有。」

這時Desmond注意到Lex手臂上一條條的傷口。

「你受傷了?」Desmond緊張地站起身,「我家裡有——」

「不需要。」Lex立刻拒絕了,反正今晚也會增添新的傷口,沒有治療的必要。

Desmond看他傷口的眼神就像能對他的疼痛感同身受,Lex不懂Desmond為什麼要關心他這樣的陌生人,在他印象中人們都是自私自利的生物。

「這個給你。」

Desmond從口袋拿出一顆糖果給Lex,果然看到對方黯沉的藍眼亮起微弱的光芒,沒有小孩不喜歡吃糖果的。

更何況是Lex,他從小就被禁止吃這種東西,現在看到象徵幸福的糖果近在咫尺,他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

Desmond擔心Lex不喜歡,連忙撥開糖果紙:「很好吃的,但我忘記這是什麼口味了……」

Lex瞪著那顆糖,彷彿這樣就能嘗到味道似的,藍眼比剛剛更亮了一點,Desmond看出他內心的動搖和掙扎,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他舉起手把糖果塞到Lex嘴裡。

Lex的怒火在嘗到甜味的瞬間不爭氣的消失了,再加上Desmond笑著問「好吃嗎」讓他更生不起氣。

但是說實話,Lex覺得Desmond蜜糖般的雙眸、笑容及聲音,都比嘴裡這顆不知什麼口味的水果糖更加甜美。

後來他們變成了好朋友。



Desmond的母親是個非常善良溫柔的好人,她總會多準備一些小點心要Desmond跟Lex分享,對待Lex也像她的兩個兒子一樣呵護,至於Desmond的父親,只要他不喝酒就是個普通正常的老實人,但Lex的父親不一樣,他就是個邪惡殘忍的惡魔,這也是為什麼Lex禁止Desmond來他家的原因。

「因為那裡是地獄,」Lex閉著眼躺在草地上,「住在那個地方的都是惡魔。」

「你不是惡魔。」躺在他旁邊的Desmond輕聲糾正他。

Lex認為自己的確不是惡魔,至少暫時還不是,他更像某個實驗品,長大後註定會和那些他媽的超級英雄開戰,而他尚未失控都是因為有Desmond在,否則他隨時都會變成一隻令人憎惡的怪物(Abomination)。

 

Desmond覺得Lex非常聰明,什麼事都知道也都考不倒他,在森林裡隨便問他任一種花草植物他都了解,甚至是樹上的鳥類或其他動物,Lex根本無所不知,Desmond想。

「Lex你好聰明。」

Desmond總是直率的稱讚Lex,毫不掩飾對他的讚嘆,說出那些令人臉紅的話語也未曾羞澀,Lex對Desmond的率真往往沒轍。

「Books are knowledge and knowledge is power.」

後來Lex開始把家裡的書帶來給Desmond看,各種類型都有,但他依然不准Desmond去他家,而Desmond也很聽話,從沒提出要求或擅自前往。

 

The bittersweet pain among men is having knowledge with no power because……because that is paradoxical.



「Jesus Christ……」

「這個世界沒有神,Desmond。」

同樣被父親狠狠毆打後,無論誰傷的比較嚴重,Desmond永遠選擇優先幫Lex治療。

背上的鞭痕火辣辣的疼痛著,Desmond熟練的塗好藥並仔細包紮,沒注意到Lex盯著他手背上的瘀青。

兩人都對彼此身上的傷心知肚明,誰也不會多嘴過問,他們分別冷靜地接受這一切,同時面對下一次痛苦的到來。

「你應該去當醫生。」

Lex的聲音因長時間未進水而變的沙啞,剛說完便看到Desmond拿了一杯水放到他手中。

「好啊。」

Desmond笑了,他的眼裡透出讓Lex悸動的認真。



「我要逃走,」某天下午,坐在屋頂上的Lex突然轉過頭對Desmond說,「你要來嗎?」

而Desmond只是靜靜地望了他一會,便揚起笑容答應了。

但兩個才13歲的孩子能去哪裡呢?他們還未離開這個城市就被找到了。

Lex被帶回家之後等於回到了地獄,他真的以為自己會死,鮮明的痛覺不停折磨他的意志以及摧殘他的精神,饑餓感和疼痛爭先恐後的贈與他痛苦,絕望一點一點的加劇。

他發誓他再也不會逃走了,不是因為這些可怕的夢魘,而是他決定不惜一切代價闖出這個地獄並佔領它。

Lex後來才知道Desmond也因為這件事被懲罰了,不過Desmond的父親以為他只是「翹家」,所以他的傷勢和Lex相比較不嚴重,但終究還是因他受傷了。

Lex慶幸他被找到時Desmond並不在他身邊,否則那個惡魔會認定Desmond是慫恿他逃家的人,進而將怒火蔓延,波及到Desmond和他的家人。

現在的他無能為力,沒有龐大的金源和權力就什麼都做不到,只能任人宰割,Lex對此有自知之明。

一星期後他們再度見面,兩人都對逃家的事心照不宣,Desmond安靜地走向Lex,伸出手避開對方的傷口,輕輕的抱住他。

沒有道歉,也沒有怪罪,只要你安然無恙就足夠了。

 

You flew too close to the sun.  Now look at you.



Lex對電影不感興趣,但他還是會和Desmond約好某個週末去看電影。

當Desmond在回家的路上跟他告白時,Lex一句話都沒說。

兩人認識的漫長時光中,Lex清楚知道Desmond愛好和平不喜歡打架鬧事,甚至有人因此說他是膽小鬼,但Desmond卻是Lex見過最勇敢的人。

他沒有因害怕失敗、再也當不成朋友等等原因而隱藏自己的情感,永遠都是直率的、天真的的說出他想說的話,豪不畏懼面對之後的結果。

而Desmond主動吻了Lex的剎那,也引爆了他血液中的控制欲。

長時間被壓抑在最黑暗最深處的渴望,他不想再拘泥現狀,不想再蜷縮著隱忍恨意,除了眼前這個人和自由,他還想要更多能平息焦躁的東西。

而Desmond是他一無所有時唯一擁有的人。

Lex把Desmond推到牆上用力的回吻他,Desmond發出一聲驚呼隨即順從的配合Lex的攻城掠地,他被吻得幾乎喘不過氣,卻始終沒有抵抗或拒絕。

單向的告白,雙向的親吻,但就是沒人提交往。



Desmond第一次來到Lex的房間是在一個暴風雨夜。

Lex看到全身濕淋淋的Desmond在外面敲他的窗戶時嚇了一跳。

即使那個惡魔今晚沒有回來,但Lex還是非常憤怒,直到他開窗讓Desmond進來,看到他惶恐不安的神情才意識到不對勁。

「怎麼了?」

Desmond語無倫次的說出剛剛發生的事情的經過——原來他為了保護母親,差點開槍殺了他父親。

「但你最後還是沒殺他。」Lex的語氣不難聽出可惜的成份,與驚慌失措的Desmond相比Lex過份冷靜了。

「但在我心中……我已經開槍了……」

Desmond害怕的神情和絕望的聲調都透露出深深的自責,連Lex喜歡的褐色眼眸都蒙上一層陰影,不再閃閃發光。

這讓Lex回憶到他第一次和Desmond說話的情景,那時對方也是極度畏懼傷害他人。

但Lex可沒有Desmond的顧慮,如果哪天他有機會殺死那個惡魔,他絕不會心慈手軟。



「你想要我留下來嗎?」

Lex沒有回答,他注視著被他壓到身下,目前衣著整齊的Desmond,對方專心凝視他的眼神虔誠的就像Lex是他的信仰。

就在上週,Desmond難過的告訴Lex他們要搬家了,當時Lex沒有任何表示,但他知道現在只要他說「好」,Desmond就會不顧一切留下來,就像上次逃家一樣,沒有確切的原因、理由和證據,但Desmond永遠能正確解讀他無聲的求救。

窗外的暴雨聲代表了背景音樂,Lex撥開Desmond濕漉漉的瀏海,這個動作讓Desmond下意識閉上眼睛。

Lex握住Desmond的雙手手腕,將其往上拉並高舉過頭,Desmond原本紮在褲子裡的襯衫也因此被拉出來,露出了漂亮的腰線。

儘管Lex沒有命令「不要動」,但Desmond在Lex放開的手腕時仍維持被箝制住的姿勢,彷彿床頭多了一副無形的手銬,束縛住Desmond的腕部。

Lex的手滑過Desmond的臉頰,往下撫過修長的脖頸及精緻的鎖骨,最後停留在左胸膛上,Lex的手與Desmond胸腔內劇烈跳動的心臟只剩下一層薄薄的衣服。

房內宛如正在進行一場詭異的儀式,Lex的手繼續向下探索,Desmond的呼吸在他的fǔ弄下越來越急促,當那雙手碰到他luǒ露的腰部導致肌fū相觸時,他終於忍不住洩出一聲chuǎn息。

Lex沒有為此停手,他動作仔細的像在檢查獻給神的祭品,碰觸到Desmond的大腿內側時感覺到對方的輕顫。

也許Desmond在害怕,但他沒有逃走,更沒有反抗。

沒來由的怒火開始燃燒,血液中的控制欲命令Lex要傷害他,把Desmond關起來囚禁在地下室或任何房間……Lex的手終於抵達Desmond的腳踝,他猛的握住並用力打開Desmond的雙腿。

床尾又多了一副隱形的腳銬,因為當Lex鬆手時,Desmond的雙腿依然待在原本的位置。

「Lex.」

Desmond的眼睛是閻黑中唯一的光源,他溫暖的嗓音不難聽出縱容。

「你想要我留下來嗎?」

Lex突然回想起小時候那次約好逃家的悲慘結局。

「不。」

Desmond的雙手被Lex不動聲色的重新放回身側,他臉上沒什麼情緒,聲音也聽不出有何不正常。

儀式結束了。

在那之後,Doss一家人搬離這個城市不到半年,Lex的父親「意外」身亡。

 

Ding-dong, the devil is dead.



Lex花了很長一段時間來徹底掌控LexCorp,等他忙完並再度得到Desmond的消息後,才知道對方竟然從軍了。

那個從小到大都不願動手傷人,非常愛好和平的人居然想上戰場?!後來果然因為拒絕拿槍而進監獄且上了軍事法庭,但Desmond依然堅持信仰,從未輕易妥協。

他一點都沒變。Lex想。

 

Do you know the oldest lie in America, Senator?  It's that power can be innocent.

 

那個膽量過人的女參議員語帶警告的教訓了Lex一頓,之後便大步離開了。

Lex將視線移回那幅畫,過去的某段對話浮現在他的腦海。

 

Do you want me to stay?(Stay with you?)

No.(You should leave.)

 

Lex從書桌上拿起那份Mercy準備好的,所有關於Desmond的資料,上面記錄著Desmond退伍後,進入某家醫院工作的地址。

 

Did you know that was a lie?




Fin.




I knew I couldn't fly this close to the sun without getting burned.

我知道我不可能離太陽這麼近卻不被灼傷。


部分黑粗體字引用自電影《BVS》


根據Mark的版本,Lex的故事後面會出現Eduardo和Peter,但我就……不想寫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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