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洺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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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隔天早上，Eduardo醒來看著睡在身旁的Mark一段時間，猶豫很久還是沒把他叫醒，悄悄移開他摟在自己腰際的手，溜去浴室洗漱一番就先離開了。

等他處理完公事也許可以和Mark好好談談。

 

當Eduardo回到自己訂好的酒店，有人送來一隻全新的手機，他點開螢幕發現有數封未讀郵件。

那是他在哈佛用的舊電子信箱，Eduardo好奇的點開最新的那封。

 

【Wardo明天就會來加州，Dustin說我只要裝可憐，Wardo肯定會心軟，他真蠢。Chris只要求我不吵架。為什麼我會和Wardo吵架？我有很多話想告訴他。也許我應該先道歉。】

 

Eduardo一封接著一封仔細地閱讀，這好比是日記，記錄著Mark的故事。

 

【我還是不清楚颶風吸引人的地方，二進制比它美多了，而且Wardo去追颶風非常危險，我不能寫程式控制它不去傷害Wardo。】

 

【Dustin和Chris在討論最近的數學競賽，Wardo也一直關注比賽的相關消息，所以我贊助了舉辦單位，Dustin知道後很高興，還自願加了兩天班，他大概是誤會了，只有Chris了解我為何這麼做。他知道的太多了。】

 

【筆電被Chris沒收了，好吧，至少還有手機。住院太無聊了，頭痛到我必須靠打字分散注意力。Wardo的聲音總是能減輕我的疼痛，也許是因為他的嗓音有止痛劑的成份？或麻醉藥？Dustin說Wardo有魔法，這不可能。我認為那是因為，他是Wardo。】

 

【Wardo，生日快樂。】

 

【這次見到Wardo也沒和他說到話，無論哪句話都不適合當作開場白。】

 

【Dustin為了找東西把我放在抽屜全部的機票都翻出來了，他大驚小怪到我想殺他滅口，但Chris在。】

 

【整理櫃子找法律文件沒找到，反而找到了H33的鑰匙，本來是要交給Wardo，讓他不必在寢室門口等我，但當時忙著建立thefacebook。我應該記得的。】

 

【Wardo, I miss you. 我可能喝醉了。重點是Facebook安全了。我不是只有喝醉時才想你。是無時無刻。但是重點是。你好嗎？】

 

【我在新加坡看了Wardo一下午，他過的不錯，我希望他好，比任何人都好。】

 

Eduardo花了很長的時間看完Mark傳來的每一封郵件，從中了解他不在他身邊時，錯過的那幾年發生的事，Mark的故事。

手機出現「Mark」的來電顯示。他把他自己的號碼存進去了？

「Mark。」

「Wardo，」Mark語氣嚴肅，「Dustin說他把我那些郵件黑給你了？」

原來是Dustin。「是的，而且我看完了。」Eduardo有些尷尬，「呃，我不該看嗎？」

「對，」Mark又改口，「不對。」

他們同時安靜了一會，Eduardo打破沉默：「Mark，作為交換，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嗎？」

房門口傳來敲門聲，Eduardo走去開門，發現Mark舉著手機站在那裡。

兩人面對面，先後掛上電話。

那道門像一條無形的界線，它很長很深，如同相看無語度過的那幾年一樣長，如同相互背叛刻劃在心臟上一樣深。

但他打開門，而他跨過去。

 

「我想知道。還有，我想知道未來的，我們的故事。」

 

Fin.

番外：Let Eduardo tell you a story.

 

Eduardo提出分手時非常平靜，就像當年Mark送喝醉的他回Eliot House，結果兩人滾上床，Eduardo當時也十分平靜的提議交往，而他答應了。

Mark注視著Eduardo坐在床邊扣釦子的身影，他的動作非常美，你會想要錄起來慢速播放。

蜜色身體上遍布的性/愛痕跡完美的覆蓋在白襯衫下，這一切太過自然，如同每一場性/事結束，因此Mark無法對Eduardo提分手的話做出反應，於是Eduardo又說了一次，這次他多了解釋。

「我沒辦法同時做好你的CFO又做好你的男友，Mark，我會因你而影響判斷，」Eduardo耐心的對Mark說明自己的想法，「既然Facebook是你的生命……那我想成為這其中的一部分。」

Mark一聲不吭，任由Eduardo牽過他的手，隨意撥弄手指。

 

他們交往的事——除去不確定兩人關係的Chris和始終認為他們在一起的Dustin——無人知曉。

早上Eduardo剛簽完一份合同，他在搭飛機來Palo Alto的路上，深刻反省自己凍結帳戶的衝動行為多麼愚蠢，他摧毀Facebook的同時也傷害了Mark。

甚至是關於Sean的事，Eduardo不喜歡他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Mark，那是他一第一次發現Mark對寫程式以外的事物感興趣，Mark的藍眼只倒映Sean一人的身影，他全神貫注地聽Sean話中的指示，搬去加州為Facebook投入所有精力和時間工作。

放下成見，Sean的確是Facebook成功的功臣之一。

 

Mark扣住Eduardo的腰，讓他跨坐到自己身上，靠過去吻住他的唇，小力的撕咬蹂/躪，在對方吃痛而往後躲時改為含住，溫柔地安撫他。

Eduardo任由Mark反覆親吻，他配合的張開嘴以便對方更深的侵/入——畢竟這段關係將在離開這個房間後結束。

 

這時候的他們還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百萬會員夜的決裂、天價訴訟的官司、相隔一個大洋的分道揚鑣。

時過境遷，他們兜兜轉轉一大圈，無數次錯過，繞了許多彎路，分別經歷屬於自身的故事，最終回到彼此身邊。

他們由哈佛展開的故事，度過四季，中途分歧，各自延伸，最終彙集，繼續進行而永不止息。

引用Re:plus – Let The Story Tell的歌詞當作結束。

Sometimes we find it all to well

有時候我們想要一切都好

Maybe it's time to let the story tell

或許是時候讓故事繼續下去了

Even though you may not speak

即使你緘默不語

Your eyes are all you need to talk to me

我仍然能從你的雙眼中讀出一切

命運很奇妙，非要他們相遇，又非要他們錯過，那當然也有可能讓他們重新開始。

寫給所有看完TSN後，期待和想像他們後續故事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