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洺

一個沒頭沒尾的小短篇，時間線大概是訴訟多年後，兩人言歸於好，Mark追Eduardo很長一段時間，但最後告白卻被拒絕了。

「老實說，我沒想到你會拒絕Mark，他追了你這麼久。」

Eduardo沒理會突然坐到旁邊的不速之客——Sean，自顧自地喝酒。

Sean也不在意，他像在對空氣說話：「每次看到Mark總是顧慮你的情緒，把時間花在你身上而不是工作……在我看來挺詭異的。」說到最後還笑出聲。

「……你想說什麼？」Eduardo喝著酒，依然沒看Sean一眼。

「你別誤會，我百分百支持你拒絕Mark告白的決定，我還希望你把他推得更遠，」Sean半真半假的笑著說，「You make him weak, you know?」

Eduardo沒有回答他，只是搖了搖手中飲盡的空酒杯。

「Mark曾設計稀釋你的股份，你不敢，也沒辦法再相信他，Eduardo . Victim . Saverin，談感情時無法信任彼此是很危險的。」

「這句話你應該告訴Mark而不是我。」

Sean不置可否地笑了：「我比較好奇的是，Mark都不擔心嗎？如果你們真的交往了，哪天遇到問題產生分歧……Mark不擔心你又衝動而幼稚的做出傷害他重要事物的行為嗎？」

Eduardo感到呼吸困難，他終於轉頭看向Sean，後者見狀連忙舉手投降。

「我不是指你也是加害者，也不是在幫Mark說話，真的只是好奇。」

Eduardo又重新叫了一杯酒，沒再理會Sean，被無視的人繼續自言自語。

「Mark忘了去機場接你、你淋雨了、你們吵架了……這樣的情況下難怪你會凍結帳戶，年少輕狂的不理智？聽起來耳熟嗎？」Sean喝口酒停了一下，「Mark也是在同樣的情況下，決定稀釋你的股份……真可惜你沒看到他發現支票無法兌現時的表情，Mark倒是在百萬會員夜看到你砸筆電的崩潰模樣了。」

Eduardo動作一僵，杯中的酒液灑出一半，看起來有點狼狽。

「我來這裡真正想問的是——你覺得你對Mark而言值多少？」Sean想了想開始報數，「1萬9？30%？0.03%？還是6億美元加上5% Facebook股份？」

「你覺得你又值多少？」Eduardo怒極反笑。

Sean沒料到Eduardo會這樣反問而愣住了，但他很快就回過神。

「Well，說實話，對Mark來說你肯定更重要，否則他為什麼要稀釋你的股份？」

「……什麼意思？」Eduardo蹙眉。

「Mark用一種極端的手段降低你對他的重要性，不是20%或10%而是整整1000倍，」Sean放下酒杯，若無其事的笑了笑，「你是他最脆弱的致命傷，You make him vulnerable. 你知道Mark的個性，他不喜歡有人能對他有這樣大的影響力。」

Eduardo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他從未如此想過，而Sean也不給他思考的時間，又拋出新的問題。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凍結帳戶後，Mark向他的雙親和姊姊借錢，Dustin、Chris和我也都拿錢出來……但PeterThiel始終沒有投資50萬美元，而Facebook失敗了，故事結束在這裡，沒有往後的股份稀釋和訴訟官司，你想過嗎？」

Eduardo呼吸一滯，如同陷入寂靜窒息的深海中。

「在你和Mark簽下和解協議的時候一切就結束了，別試圖改變結局，你們誰能真的心無芥蒂的重新開始？」

最後離開前，Sean傾身碰了下Eduardo手中的酒杯，做了個「乾杯」的動作。

「晚安，Eduardo，祝你有個好夢。」

 

當晚Eduardo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加州雨夜後他凍結了銀行帳戶，他看見Mark、Dustin和Chris為了Facebook的營運，到處籌錢忙到焦頭爛額，然後他看到自己在公寓內來回踱步，Mark卻始終沒有打來。

於是他按捺不住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後，是一陣冰冷的沉默，過了許久Mark才開口說話：「You froze our account?」

為什麼事到如今，Mark還要多此一舉的問？Eduardo聽不出Mark的情緒，他的手心微微冒汗。

「I did.」

「You froze the account. Why?」

Eduardo呼吸越來越困難，他勉強握緊手機。

「Because I had to get your attention.」

「Congratulation.  You had.」

電話另一端的機械音調沒有絲毫情感，Eduardo毫無理由的懷疑起對方並不是Mark。

「Mark.  Are you alright?」

「I don't know.」那毫無波動的聲音有著殘酷的平靜，「You tell me.」

電話兩端只剩下雙方沉重的呼吸聲。

「What else do you want from me, Wardo?」

——你還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Eduardo從夢中驚醒，覺得頭痛欲裂，他花了幾分鐘的時間認出這裡是Mark的房間，然後他聽見Mark的聲音。

「Wardo？」

Mark離開電腦快步朝他走來，仔細觀察起Eduardo蒼白的臉色，擔憂的眉頭深鎖。

「我去幫你倒杯水。」

Eduardo發不出聲音也做不出反應，他頭疼的揉揉眉心，暗罵自己不該喝這麼多酒，餘光無意間瞥見Mark桌上的筆電螢幕。

突然，那上面跳出一個定時的提醒視窗，其中的文字顯示：【暫停寫程式，去照顧Wardo。】

一些模糊的片段隨著這段文字閃過腦海，Mark在開車、他在嘔吐、Mark在照顧他……

——把時間花在你身上而不是工作……

「Wardo。」

Mark的呼喚切斷Sean的聲音，包括其他雜音也都一併阻隔在外，Eduardo手足無措的接過那杯水喝了一小口。

 

「Mark，我們得談談。」

「好。」Mark立刻正襟危坐。他正在思考該怎麼說服Eduardo，即使告白被拒，兩人還是能成為好朋友。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再次相信你……也許我做不到。」Eduardo誠實的直視內心，毫不隱瞞地告訴Mark。

「I know,」Mark沒想到Eduardo會主動提起這個話題，但他很快地恢復鎮定，輕聲道，「I know what I did before.  I shouldn't set you up.  Maybe I don't deserve a second chance.」

外面不知何時開始下雨，雨聲通過打開的窗戶飄進房內。

「But I have to try and I won't give up.」Mark的語氣認真且堅定。

——I won't let you down.

Eduardo聞言，安靜了很久才開口繼續問：「你難道不擔心嗎？如果我們交往後吵架了，我又做出威脅到你重要事物的行為……像凍結帳戶那樣。」

Mark聽到這個問題露出茫然的表情，似乎很困惑Eduardo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你那時會凍結帳戶，不就是因為我之前先對你說了那些混帳話嗎？」

If I don't act like an asshole, you won't do that.

「而且我還忘了去機場接你。」

I believe you won't hurt me unless I broke your heart in the first place.

Eduardo眨眨眼，他不知道Mark是這麼認為的。

「Wardo，你剛剛是不是做了惡夢？」

Eduardo輕輕地搖了搖頭。

 

「Mark，如果我凍結帳戶後，你們籌不到足夠的錢，Peter Thiel也不願意投資，Facebook就這樣失敗了……」Eduardo嚥了口唾沫，聲音細如蚊鳴「……你怎麼想？」

——問出這樣的假設……你希望得到什麼回答？

Mark愣了一下，很快地回答：「我沒想過。」

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要轉小或停止的跡象。

「那我反問你，Wardo。」

一雙溫暖的手包裹住他冰冷的手，暖和到兩人體溫相同。

「你會原諒我讓你簽下那份合同嗎？」

Fin.

Pyrrhic Victory，慘烈的勝利，得不償失的勝利。

這次是邊聽He Is We - Give It All邊寫的w

Tell me it's not over now

告訴我這一切都還沒結束

I can change your mind somehow

我可以想辦法讓你回心轉意

I......I give it all

我......我為你傾其所有

I trip and fall

我一路跌跌撞撞

for you

只為你

And I hope you wouldn't mind

而我希望你不要介意

Just one more try for something new

讓我們重新再試一次

I need you

我需要你

I need you

我需要你

關於我前幾天說過的，關於我愛ME的原因。

重建信任是一件事，鼓起勇氣再信一次又是另一件事。

有人說Mark根本不值得被原諒、在原作背景下ME根本不可能HE。嗯......我不太會表達，但我想說的話都在《Past and Future》和《幸好我们没错过》這兩部作品裡，相信大家都看過。

有人說在Mark心中，Facebook永遠比Eduardo重要、Eduardo和Facebook不能共存，這個問題在《Past and Future》中，Mark和Robert對話的那段內容，我找到了答案。

這篇文中Sean說「你們誰能真的心無芥蒂的重新開始？」的那句話，是我的黑暗面，一邊想著「還是各自move on才對彼此最好」，一邊不甘心他們就這樣錯過了，非常矛盾，我大概有病（。

但是看了tag下那麼多太太寫的治癒系甜文，我願意相信他們是有可能HE的。

這篇文是看完 @心虚的默某人2.0 的《Ring&Rain》寫的，但是這篇文寫得不太好qwq

所以默默你還是只看我的心得吧qwq

看到《Ring&Rain》的評論中有人說「花朵跟萊總吧，Mark太不成熟了」w

我就不提Eduardo凍結帳戶的childish行為了，因為我愛花朵！他被遺忘在機場還淋雨了我很心疼他！（快閉嘴）

也不提Lex為了Eduardo弒父的行為，因為萊總太帥了！（閉嘴吧）

更不提Mark決定稀釋Eduardo股份時，他也才19、20歲，因為「當時太年輕」這個理由略顯薄弱。

我只是想說，Mark正在慢慢地改變。

當他問Marylin「妳一整天就只吃了那點沙拉，妳想叫點東西吃嗎」時，我想Mark以前肯定不會這樣關心人，這樣算是改變吧？

當他在面試實習生生說了那些刻薄的話，Mark馬上意識到「That was mean」，因為對方是Eduardo，如果換成其他人，他也許不會那麼在乎。

我想相信Mark的改變、相信他會對Eduardo更好、相信他們能HE，即使機率微乎其微，也許只有0.03%？

但我不想全盤否定任何可能性。

The beautiful thing about life is that you can always change, grow and get better. You aren't defined by your past, and you are not your mistakes.

生命最棒的事就是你可以一直蛻變、成長並更上一層樓。你的過去無法定義今天的你，你犯過的錯也不能代表你。

每次看到萊花的劇情，腦內就會自動播放R. City - Locked Away ft. Adam Levine這首歌

If I got locked away

如果我身陷囹圄

And we lost it all today

失去我們所擁有的一切

Tell me honestly, would u still love me the same?

請誠實的告訴我，你是否依然愛我？

If I showed you my flaws

如果我像你暴露我的缺點

If I couldn't be strong

如果我無法做到堅強不屈

Tell me honestly, would you still love me the same

請誠實的告訴我，你是否依然愛我？

Come and show me that you are down

告訴我答案吧

Now tell me would you really ride for me?

告訴我你是否真的願意與我並肩同行？

Baby tell me would you die for me?

告訴我你是否願意為我捨棄性命？

Would you spend your whole life with me?

你是否願意與我共度一生？

Would you be there to always hold me down?

你是否會一直在我身邊支持我？

Tell me would you really cry for me

你是否真的會為我流淚

Baby don't lie to me

寶貝請別對我說謊

再說一次《Ring&Rain》真的是一個好故事！它發人深省！我從頭到尾站ME未曾動搖，但是心中一直認為結局是萊花，因為Eduardo始終都戴著那枚戒指。

直到Eduardo脫下戒指，而Mark說「Here I am」的那一章，我第一次認為結局是ME，還戰戰兢兢地問是不是我的錯覺（。

關於劇情巧妙的安排，Lex故意在Mark面前吻Eduardo、那束白玫瑰花和被丟下去的時機、房間內三人的對峙......全部都非常精彩！每次看到都嘆為觀止！

早在《怼马文》就知道默默的厲害了，文中每個人物角色都非常吸引人，他們的個性做出來的行為、說出來的話我都非常喜歡！特別是Eduardo在下無形棋盤的那段內容w

這大概是我目前看過最緊張、刺激、糾結的修羅場了w 　Lex、Eduardo和Mark他們三個人的痛苦，默默透過文字讓我深刻感受到了（。

Eduardo值得最好的。

萊花的結局我也很喜歡，只是深愛ME的我略感遺憾，但至少Eduardo知道Mark認為他是「the one」，而「Did」代表已經是過去了（越說我越心痛（哭著保持微笑

期待ME版的結局！再次感謝默默寫出這麼好的故事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