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洺

這個世界,什麼都說不準。

© 川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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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N/ME】Best Mistake 01

此故事為《Almost Lover》的後續。


1.

 

Mark小時候很喜歡聽他的叔叔說故事,並不是一般普通的童話故事,而是關於他在做生意時遇到的事情。

雖然他年紀小,很多專有名詞或業內規則並不理解,但Mark都把重點放在他的叔叔遇到困難時,是如何把危機化成轉機,如何在各國之間依靠貿易做橋梁……他對於這些新奇且具挑戰性的事物很感興趣。

然而,童話故事的結局總是「王子和公主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卻沒有人問「然後呢」,也無人知曉後續。

故事的走向並不會在最美的那一刻停留。

當Mark的叔叔和朋友合夥做生意,卻因經商失敗又被友人背叛而負債累累時,世界彷彿分崩離析。

「People say "I am here for you." and then run away as soon as things starts to fall apart. (大家總把我會永遠支持你掛在嘴邊,卻在事情開始變糟時背棄你。)」

坐在對面喝的醉醺醺的叔叔粗聲粗氣的對年僅9歲的Mark這麼喊道。

「Marky,你聽好,沒有人會無條件為你付出,」他又開了一罐啤酒,倒進Mark裝滿牛奶的玻璃杯中,「你永遠只能依靠自己。」

叔叔自暴自棄借酒澆愁的態度,以不復過去那般凡事勢在必得的樣子,與Mark記憶中總是自信滿滿的形象判若兩人。

會有如此大的轉變,是因為「失敗」和「背叛」

Mark能接受「失敗」,這對他而言只是一種狀態並非結局,人本來就不可能一次就品嘗到成功,唯有不斷努力嘗試,並在失敗中學習才能成長,但是「背叛」?

叔叔過去意氣風發的模樣與如今頹廢消沉的樣子,在Mark心中的記憶留下深刻的衝擊。

People say "I am here for you." and then run away as soon as things starts to fall apart.

那句話在Mark心中種下種子,隨著長大迅速深根,因為淡漠的個性而常被孤立,黑暗逐漸發芽茁壯。

不過當然,Mark在成長過程中有過關係好的同學,也有過親近的朋友。

比如,當他偶然聽到有人對於Chris的性向閒言閒語,甚至出言嘲弄時,他無所顧忌的開口反擊(甚至差點被惱羞成怒的對方暴揍),之後Mark才意識到他已經把Chris當朋友了。

又比如,當他偶然得知Dustin暗戀的女生其實只把對方當工具人時,他悄無聲息地弄癱了那個女生的電腦,各種故障和病毒帶給她源源不絕的麻煩,之後Mark才意識到他已經把Dustin當朋友了。

他19歲那年,在哈佛的AEPi派對上遇見一位巴西青年。

「你好,我是Eduardo Saverin。」

認識他以後,從小深植內心的黑暗森林就此連根拔除。

Mark不知道Eduardo是怎麼做到的,他始終都無法明白,在他們初次相遇的那天,Eduardo非常自然的與他搭話,沒有任何勉強或刺激,輕鬆地保持適當的距離,而後一天天過去,Eduardo成為了H33的長住房客。

有次Mark發燒(他很少生病,所以一感冒就很嚴重),Eduardo忙前忙後的照顧了他一整天,甚至還替他去上課抄筆記。

那時Mark燒暈了,沒頭沒尾的問了Eduardo一句:「You would do that for me?」

而Eduardo微笑著回答:「If you need me.」

隔天Mark交給Eduardo一張Kirkland House的門卡,就在這時,Mark才意識到他已經把Eduardo當朋友了。

A best friend is like a four leaf clover, hard to find, lucky to have.

非常要好的朋友,你能在他面前隨心所欲地暢談,真誠且毫無拘束地做自己……這就是朋友存在的意義,倘若不僅如此呢?如果他對他的重要性日復一日的加深,那還能是單純的友情嗎?

時間過得越久,Eduardo對Mark而言就不再只是朋友了(not friends anymore)。

 

很久以後,Mark想起這些對話。

Erica 問他「You would do that for me?」,Mark回答「We're dating.」

後來他們分手了。

Mark問Winklevoss兄弟「You would do that for me?」,他們一臉茫然,表情有些錯愕的回答「我們想跟你一起工作。」

後來他們打官司了。

 

You would do that for me?

If you need me.

 

I need you.

I'm here for you.

 

2.

 

「Mark,你和別人打架了嗎?」

聽到Chris吃驚地詢問,Mark面不改色地繼續盯著電腦螢幕:「沒有。」

「那你嘴角的傷口是怎麼回事?你自己撕裂的嗎?」Chris湊近看後眉頭深鎖,「有點嚴重,你得去醫務室,Mark。」

「不需要。」

Chris翻了個白眼打電話給Eduardo。

 

Mark真的沒有牽扯上群毆事件,只不過他最近做出的Facemash惹火了很多人,在下課回Kirkland House的路上有一名不認識的人叫住他,要Mark向他的女友鄭重道歉。

從那人身上些微的酒味Mark判定他喝醉了,他本想繞道而行卻被擋住去路,對方胡言亂語的謾罵,引來旁邊同學們的圍觀。

Mark難得沒有反嗆回去,是想到自己已被懲罰留校察看而暫時不想再惹事,所以選擇冷漠以待,後來對方越罵越氣,到最後開始口不擇言。

「你以為你做出Facemash就能被Phoenix Club的成員看見?還是你想靠接近Saverin來進入Phoenix Club?」

聽到這句話時,Mark面無表情的臉終於出現變化。

「I wouldn't say I approached him.」

為什麼這件事要牽扯到Eduardo?是因為他要求他寫了那個公式嗎?那又為什麼要提到Phoenix Club?有股說不清的無名火在Mark心中悄悄燒起。

他不想多費唇舌也不想再耗費時間,所以當那個人憤怒地朝他揮來一拳時,Mark故意沒有躲開。

他後退了幾步算好距離,就算不用心理學上課所學他也知道對方想趁勝追擊,酒精影響了那個人對周遭環境的觀察,再加上驕傲和得意蒙蔽了他的判斷力。

對方第二次出拳時Mark輕鬆的閃開了,下一秒那個人因慣性定律加上踩空而從樓梯上滾下來——若用慢鏡播放肯定非常有戲劇性的效果。

Mark連一眼都沒有瞥向那個躺在地上滿臉血不斷哀嚎的人,逕自走回Kirkland House。

 

「你為什麼不去醫務室?」

Mark聳了聳肩,任由Eduardo為他處理傷口:「我沒有還手,如果你想知道的話。」

「他為什麼打你?」

「大概是他的女友在Facemash上排名太低吧?」

「Mark.」

Eduardo略帶責備的喊了他的名字,但在看到Mark嘴角傷口的瞬間心軟,Mark也很識相的安靜下來。

「不要去碰傷口。」剛說完Eduardo就看到Mark正欲探向嘴角的手縮了回去。

「乾脆讓他戴口罩吧。」Dustin在一旁興奮的提議,Eduardo也同意了,Mark瞪了Dustin一眼接過Eduardo遞來的口罩。

 

Eduardo第一眼見到Mark就覺得他很特別。

AEPi派對上格格不入的身影、總是語速過快又常一針見血惹人發怒的發言、天才般的孤傲自信……在逐漸熟悉Mark以後,Eduardo才真正發覺對方的與眾不同。

得知Mark和Erica交往的那陣子Eduardo異常失落,他這才意識到他對Mark不再只是朋友的喜歡,因此後來Eduardo在Blog上看到Mark發佈的失控貼文,推測對方和Erica分手了,他立刻趕去Kirkland House,完全沒注意到時間是凌晨兩點。

此刻,Eduardo從Mark的床上醒來,他翻身下床躡手躡腳的走到Mark旁邊,對方仍坐在電腦桌前,左手撐著頭睡著了。

Mark閉上眼安靜的模樣不像平常那樣具攻擊性,Eduardo思索著該叫醒他去床上睡,還是讓他繼續這樣睡下去?

Eduardo出神地凝視著Mark,心中傳出「Wardo」這個他為他取的專屬暱稱,腦海浮現他交給他Kirkland House門卡的那雙手……有時候Mark的所作所為會讓Eduardo覺得他是獨特的。

比如只有他能夠睡在Mark的床上、只有他能碰觸Mark的捲髮、只有他能讓Mark離開電腦。

思緒亂成一團的驅使下,他鬼使神差的上前一步吻向Mark。

唇與唇之間隔著一個口罩。

 

左手發麻帶來的痠痛叫醒了Mark,他一睜眼就看到睡在他床上的Eduardo,對方沒有回去Eliot House反而留在這裡。

Mark依然不曉得Eduardo是怎麼做到的,他能理解他刻薄的幽默感、能義無反顧地為他付出、能毫不保留的信任他、能在事情變糟時依舊堅定不移的陪在他身邊。

Chris要Mark去醫務室他沒去、Eduardo問Mark為什麼不去醫務室他沒回答。

I need you and I know you are here for me.

他朝他走去,幫Eduardo拉好棉被,並觀察起他可愛的睡顏,總是覆滿甜蜜的焦糖色大眼緊閉著,而那雙薄唇總能傾吐出軟糯的巴西口音。

You are important to me and I believe you without a doubt.

白駒過隙的猶豫後,Mark毅然決然的吻向Eduardo。

唇與唇之間隔著一個口罩。

 

3.

 

Alice跟Mark總共約出去兩次,分開時她說,我們不適合,還是別交往了吧?

Mark點點頭,但接下來Alice說的話卻讓他大吃一驚。

「而且你喜歡Eduardo,不是嗎?」

然後Mark想起那僅隔著一個口罩的吻。

當Mark如同尋求證實般告訴Dustin「我好像喜歡Wardo」,對方聽到這句問話,差點從床上摔下來。

「你怎麼到現在才……天啊,Mark!終於啊!」Dustin激動地跳上床大喊,「你們明明互相喜歡還拖……你要跟Wardo告白了嗎?不對,你跟Alice沒交往,不代表Wardo沒跟Christy——」

Mark聞言,立刻衝出H33。

 

在情感這方面他異常遲鈍,但他一路奔跑到Eliot House的時候想了很多。

Dustin說他們互相喜歡?什麼時候開始的?

有人認出Mark便主動讓他進來Eliot House,順便大肆讚美theFacebook,但Mark沒心情聽對方說話,他非常緊張。

比theFacebook正式上線那次更緊張,因為他對theFacebook有十成十的把握,但對於Eduardo……他沒那麼有自信,畢竟之前他也搞砸了和Erica的交往,如果對象換成Eduardo,事情會不一樣嗎?

Mark深呼吸後敲了敲門,他沒有Eduardo的宿舍鑰匙,但前陣子他把H33的鑰匙給了Eduardo,那時對方臉上開心的笑容讓Mark捨不得移開目光。

門打開了,站在門口的是Christy,她只穿著Eduardo的襯衫,凌亂的長髮非常性感。

「嘿,Mark,你來找Wardo?」

「……」

Eduardo從浴室裡走出來,他非常驚訝看到Mark,畢竟通常都是他往H33跑,而Mark幾乎沒來這裡找他,大概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Eduardo抱住Christy親了她一下,跟她耳語幾句後Christy笑著回吻他,而後走進浴室。

——這就是現實。

「Mark,你怎麼突然來了?」

也許眼前這個人是最適合你的人,也許他也喜歡你,也許你們在彼此心中都是最獨一無二的重要存在……但那又如何呢?

有些事就是太遲了,你太晚明白,於是就錯過了。

「Mark?」

Mark回過神,他冷靜地隨口編出一個拙劣的理由:「theFacebook出了點問題,但我都處理好了。」

「Okay……Good to know,」Eduardo有些困惑茫然,他舔舔下唇,侷促的看了看房內再看向Mark,「呃,我和Christy交往了,你和……Alice呢?」

Mark聳了聳肩,Eduardo見狀有些尷尬和抱歉,而他還來不及說什麼Mark就轉身離開了。

 

桌上擺著三罐紅牛,時間是凌晨兩點。

theFacebook的功能及介面在Mark廢寢忘食工作下越來越完善,程式碼在他指尖的敲擊下不斷出現。

這是他此刻唯一擁有的,確定的,屬於他的東西。

 

4.

 

Mark猛的醒來,他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閉上眼仔細回想後「車禍送醫」的答案浮現。

他的額頭有點疼,伸手摸了摸原來貼上了紗布,剛剛夢境中Eduardo那句「不要去碰傷口」嚇的Mark收回手。

但那不是夢,那些都是以前曾經發生過的事。

Mark趁護士進來病房幫他做簡單的檢查後,向她要回手機,一看才發現,沒想到他昏迷了三十幾個小時,Mark翻了下通話紀錄,赫然發現有一通Eduardo的未接來電,他馬上回撥過去。

「喂?」

「Wardo。」

電話另一端只剩沉默,Mark想起他們上一次最後的對話,也是透過冰冷且有距離感的手機,而且那並不是什麼很好的回憶。

「你有打給我?」

「不,」Eduardo的聲音很疲憊,「是你先打給我的。」

Oops,Mark想起來了,他的確在出事的那一瞬間撥出了Eduardo的號碼。

Eduardo輕輕閉上眼睛,他努力想從機械中感覺Mark平穩的呼吸聲。

當Eduardo看到「Facebook CEO Mark Zuckerberg出車禍」的聳動新聞標題時,他拿出手機看到一通Mark的未接來電,推算時間差不多是對方出事的時候。

Eduardo的神經在那一秒繃緊,打電話回去卻音訊全無,這更讓他呼吸困難,幾小時候他在電視上看到Chris說Mark的身體並無大礙,Eduardo才稍微放鬆下來。

但他心神不寧的狀態直到Mark打來才緩解,彷彿重新呼吸到氧氣。

 

「我還活者,如果你想知道的話。」

Eduardo皺眉道:「我有在看新聞,我知道。」

「噢。」

「你……還有其他事要說嗎?」

其實Eduardo更想問Mark的傷勢有多嚴重,因為新聞對此隻字未提。

 

其他想說的話?上次他說「I want, I need you out here」,而Eduardo的重點放在「get left behind」、上次他說「I love you」,而Eduardo回答「I don't care about you anymore」

這次呢?你又想說什麼?

「……I miss you.」

Eduardo倒抽一口氣,Mark又說了一遍。

「I miss you so much and I didn't know it before.」

一陣寂靜後出現Eduardo顫抖的聲音:「……你是不是撞到頭了?」

「你怎麼知道?」Mark下意識伸手去碰,又想到Eduardo說「不要去碰傷口」的表情,只好又縮回來。

「Mark,你需要的是醫生而不是打給我。」

——他叫他「Mark」,不是「Facebook的CEO」,也不是「Mr. Zuckerberg」,而是「Mark」

意識到Eduardo在等他的回應,Mark趕緊集中精神:「I need you.」

「……」

「Wardo,你還記得我因為Facemash被人揍一拳的事嗎?」Mark的聲音很輕,「我沒去醫務室,而是待在H33,Because I need you.」

——不是校醫,不是醫生,不是護士……而是你,一直是你,無論是那時還是現在。

Eduardo愣住了,他想起了那天的事。

「晚安,Wardo。」

出乎意料的,Mark先結束了通話,因為他知道Eduardo開始苦惱該如何轉移話題了,他不想他為難。

通話莫名其妙開始,又莫名其妙結束,過程不到一分鐘。

看著那行顯示Mark的來電紀錄,Eduardo心裡有些失落。

——又結束了,應該說,一切根本沒開始。

電腦於此時跳出一封新郵件的提醒通知,Eduardo揉揉眼點開一看,原來是同事問他「如果你不打算去美國的分公司出差,那你打算改派誰去?」

Eduardo緩緩深呼吸。

 

十幾分鐘後,Mark家中的電腦螢幕跳出一個視窗,上面顯示Eduardo返美的航班號及預計抵達時間。 




TBC.




聽著Ariana Grande - Almost Is Never Enough ft. Nathan Sykes寫的。

If I could change the world overnight

如果我能在一夜之間改變全世界

There'd be no such thing as goodbye

就永遠不會有道別

You'll be standing right where you were

你依然會在同樣的地方

We'd get the chance we deserve

我們就有了重來的機會

Try to deny it as much as you want

用盡全力否認一切

But in time our feeling will show

但時間會顯露我們的感情

Cause sooner or later

因為遲早

We wonder why we gave up

我們會疑惑當初為何放棄

The truth is everyone knows

事實是,每個人都很清楚

Almost, almost is never enough

就差一點點,差一點點永遠不夠

So close to being in love

我們離愛情已經這麼近了

If I would have known that you wanted me

如果我能早點知道你愛我

The way I wanted you

就像我愛你一樣

Then maybe we wouldn't be two worlds apart

也許我們就不會像活在兩個世界般,隔絕分離

But right here in each others arms

而是依偎在對方的臂彎裡緊擁彼此



馬總追回花朵的的路途很漫長啊......但相信馬總相信愛!好想直接快轉到Mark跟Sean靈魂互換的部份!

為了避免沒有後續,先附上02的預告?


Dustin放下酒瓶緊抱住Eduardo:「Wardo,你回美國願意見我們,真是太好了!」

Eduardo被Dustin突如其來的撲抱壓倒在沙發上,全身動彈不得,只好拍拍Dustin的背安撫他。

「如果下雨那天我把你留久一點,或Mark動作再快一點……他就能帶你回他整理好的房間休息,你也不會連夜回紐約了。」

Eduardo一怔。原來那時候Mark離開,是為了要整理房間嗎?

「如果我沒給你傘,Mark他一定會追出去——」

「Dustin,沒關係,」Eduardo打斷他,因為他自己都不敢去想那一點可能、那些如果,「都過去了。」

「過去……噢,Mark他訂了機票要飛去紐約找你,這週末!」喝醉的Dustin思緒好像回到那天,「如果我或Chris代替他,跟Sean去見Peter Thiel,而Mark和你好好談過後,你就不會凍結帳戶了對吧?」

雨夜過後Mark有打算來紐約找我?Eduardo深呼吸。

「Mark打電話給你,但你一直沒接……」

那些電話不只是Christy打來的嗎?Eduardo因這些接連不斷,且毫不知情的事感到混亂。

Dustin邊為隱瞞合同的事道歉邊打酒嗝,Eduardo連忙安慰Dustin——儘管他仍無法保持冷靜。

但是,安撫喝醉的人……怎麼感覺似曾相識?

——Wardo,起來。

那是Mark的聲音。

——Wardo,你喝醉了。

Eduardo閉上眼,暫時阻隔Dustin的語無倫次,努力搜尋記憶,他好像在一片模糊不清的印象中看到Mark痛苦的神情。

——別道歉了,Wardo。

他想起了他們的吻,那時因醉酒而遺忘了。

Eduardo還來不及回想其中的細節,Dustin又扔下一顆震撼彈。

「我不應該慫恿Mark跟你告白……這樣就算你去新加坡,離我們這麼遠,也不至於完全沒聯絡……」

告白?不可能。Eduardo頓時呼吸困難。去新加坡前?他怎麼可能會沒聽見……

——那個機場廣播。

Eduardo心跳越來越快。他當時……回答Mark什麼?

「我知道你不在乎他愛你,我也知道你恨到不會原諒他,但是,Wardo,」Dustin吸吸鼻子,像個希望父母吵架後能和好的小孩,「如果Mark的告白再早一點,在哈佛……呃,在你和Christy交往前,你會答應嗎?」

Eduardo愣愣地望著Dustin可憐兮兮的大眼,回憶起那天Mark氣喘吁吁跑來Eliot House,還有那從緊張轉為僵硬的表情。

——他那時是來告白的,他為他而來,不是因為theFacebook的事。

Eduardo眼眶泛紅發不出聲音,他想著剛剛Dustin說的所有話,那些如果和錯過……而後他不經意地眨眨眼,彷彿觸動某個潰堤的開關,一滴眼淚順勢流了下來。



ME復婚之路就交給Dustin小天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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