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洺

這個世界,什麼都說不準。

© 川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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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N/ME】By my side 01

腦洞來源及內容簡述請看這裡

 

1.

 

Eduardo來加州從未遇過一件好事,甚至經常發生壞事,包括現在。

他全身因猛烈撞擊而動彈不得,視野所及之處一片模糊,周圍嘈雜的人群喧鬧聲、汽車引擎及喇叭聲接連攻擊他的耳膜。

Eduardo自出生以來第一次後悔擁有痛覺,他竟然聽見血液源源不絕湧出,並流淌到四周,還有逐漸減弱的心跳聲……接近死亡的疼痛產生了幻覺,如同置身地獄。

該死,他感覺不到自己在呼吸。

血。救護車。燈光刺眼。醫院。護士。手術。醫生。病房……出車禍後這些單詞不停在眼前閃爍,Eduardo看見他的父母和哥哥姊姊,相關的回憶像電影般開始放映,童年特別令人懷念,Eduardo突然很想回家,回到邁阿密或是巴西,哪怕是新加坡也好,而不是待在加州。

他為什麼會來加州……?噢,因為要處理公事飛回美國,拒絕不了Dustin的百般哀求而答應他和Chris三個人見面,一起吃晚餐……他們很有可能把Mark拉過來,為了能夠和好如初——

Mark。

這個名字一出現,世界瞬間安靜了。

與之而來的是哈佛時代和Mark的回憶,如同畫面清晰但無聲的電影,或許是默劇?

快樂的和難過的回憶交錯閃現,不管場景怎麼變換,在不同的時間和空間中,畫面的中心都是同一個人。

H33寢室,Mark的嘴裡不是咬著twizzlers就是叼著飛鏢,桌上除了書和筆電外最多的就是紅牛,偶爾還可以在桌角發現空的金槍魚罐頭。

別想Mark了。Eduardo打起精神和自己對話。

筆電螢幕,無數行他看也看不懂的程式碼、逐漸成形的社群網站、藍底白字的LOGO、不斷攀升的會員數、倒映在螢幕上兩人的面容。

別想Facebook了。Eduardo集中精神和自己對話。

除去自然的生老病死,Eduardo始終認為自己最有可能喪命於颶風,他曾好幾次不要命的追逐強悍、美麗又危險的它。

現在,車禍?這實在是……Eduardo猜測媒體會如何大肆報導他的死因,為求採訪而打擾他的親朋好友,甚至是決裂後再也不聯絡的——

Mark。

惱人的迴圈,Eduardo認命般接受盤旋於腦海中所有「Mark」的訊息。

訴訟後,關於未來他有很多規劃,無論是工作、旅遊還是家庭……只是他從未想過死亡來的如此突然,在那之前,他們甚至來不及再說一句話。

最終滅頂黑暗讓他失去意識。

 

「Wardo。」

 

Mark?

 

2.

 

等到Eduardo再次睜開雙眼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Mark的側影。

空蕩無人且漆黑的室內,只有Mark的玻璃辦公室亮著燈,而他坐在裡頭面對筆電螢幕,手指飛速敲打著鍵盤,一行一行程式碼傾洩而出,不僅解決了問題還改善了功能。

Eduardo目瞪口呆地注視著眼前的景象,我怎麼會在這裡?他趕緊檢查身體卻沒發現任何傷口,該不會他從醫院醒來後,便馬不停蹄飛奔到這裡來見Mark吧?

不過看樣子,Mark似乎沒發現他來了。Eduardo悄悄轉身,躡手躡腳的溜到門口,不去想自己是如何進來這棟大樓的。

但當Eduardo伸出手卻沒握住門把,掌心反而穿過把手,根本碰觸不了,試了好幾次都抓空。

——好像他是透明的。

震驚之餘Eduardo決定直接推開門,但不僅摸不到任何實體,還差點站不穩而跌倒,稍後他赫然發現門嵌在身體中間……他像幽靈似的穿過了門!

「Wardo?」

更慘的是被Mark發現了。Eduardo全身一僵,他腳步踉蹌的往前走了一段路才鼓起勇氣轉身,撞進Mark疑惑不解的深藍眼眸。

「你怎麼……?」

很好,現在他要被告非法進入辦公大樓了。

Mark表情嚴肅,他站起身快步走來,然後「碰」一大聲用力撞上玻璃門——如果不是Eduardo因自身「透明」問題與「被發現夜闖辦公室」而感到混亂,他一定會忍不住笑出聲。

Eduardo愣愣的看著Mark揉揉額頭,而後神情肅穆地推開門,站定並掃視對方的身體狀況,劈頭就問:「你什麼時候出院了?身體好了嗎?醫生和護士怎麼說?傷口都痊癒了?還有,你怎麼會……穿過……門?」

非常好,現在他要被帶去做科學研究和實驗了。

見眼前人沉默不語,Mark皺緊眉衝動的逼近Eduardo:「你先跟我回醫——」試圖去拉Eduardo的手卻只抓住空氣,下半句話隨之消失。

「……」

Mark眉頭深鎖又試了一次,他的手穿過對方的手,始終無法牽在一起,Eduardo倒抽一口氣,這個畫面看多少次都令人驚恐。

「……不可能。」Mark低喊並抬頭緊盯著Eduardo,後者百口莫辯,Mark的眼神劇烈動搖,如同暴風雨天的廣闊海洋,瘋狂捲起致命的海浪,他猛地轉身想回辦公室,竟再次狠狠撞上玻璃門。

「碰!」

「Mark!」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Mark明顯一僵,他雖摀住額頭但絲毫不在意傷勢,逕自推開門衝到筆電前敲打鍵盤,Eduardo見狀,擔心的走向他,同時不敢置信自己瞬移到Mark辦公桌邊,難不成他剛剛是用「飄」的嗎?

螢幕被叫出的畫面引走Eduardo的視線,那是他!躺在醫院的病房裡!

「心電圖沒出問題……怎麼會……」

Mark冷靜的嗓音沒有撫平Eduardo的情緒,他惱羞成怒的質問:「你在監視我?」

對方充耳不聞,彷彿他不存在,邊呢喃「不可能」邊跑出辦公室(這次他沒再撞到門),消失在黑暗中,Eduardo目送Mark消失,他實在太累了,既不想動也不想知道Mark去哪裡,他看著畫面中病床上的自己,欲碰觸但手指仍穿過螢幕。

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無法解釋就算了,那Mark又是怎麼回事?剛剛一連串的審問是關心嗎?為什麼只輸入一行指令便能叫出病房的影像……好像他早就入侵醫院的防火牆,可以隨時查看……但他為什麼要注意我的身體狀況?

所有疑問都未獲得解答,新的問題又出現了。Eduardo身體突然一沉,莫名直直往下墜,途中穿過各樓層……現在不管發生什麼都無法嚇到他了,但這種下降的速度好像搭——

電梯?

Eduardo停在一樓的大廳,不遠處踏出電梯的Mark讓他忍不住猜測:他現在透明的狀態沒辦法離Mark太遠?

一股力量將他拽到街上,不用想也知道Mark肯定坐上計程車了,這同時印證了他的猜測,Eduardo無奈地閉上眼,努力忽略附近穿梭的人群和車輛。

 

3.

 

待周遭恢復安靜,Eduardo睜開眼看見站在病床邊的Mark,以及躺在病床上帶著呼吸器的自己。

「……」

Mark焦急的察看醫療儀器,又凝視昏迷的Eduardo,最後回頭瞪向醒著的Eduardo,厲聲道:「你是誰?」

比訴訟時更加冰冷的語氣、防衛的姿態、淡漠的眼神透出憤怒,Mark如同要保護(床上的)Eduardo般,把他護在身後,堅決不讓(門口的)Eduardo靠近一步。

「你為什麼會是Wardo的樣子?」

這讓Eduardo心情複雜,Mark像一團冰冷的藍色火焰,一個他享受被照顧的溫暖,另一個他承受被燒傷的痛苦。明明都是同——

有沒有這個可能——他靈魂出竅了?

「這是什麼卑劣的惡作劇?電視台的整人節目?」Mark下意識去握Eduardo的手,接觸到不夠溫暖但真實存在的掌心時,他呼吸困難的症狀才停止,但語氣依舊咄咄逼人,「我不知道你是誰或你怎麼做到的我也沒興趣知道,我只要你立刻停止。」

Eduardo感覺到手被人握住,等等,他竟然還有感覺?!然而手中空無一物,他呆呆的抬頭,注意到Mark握著他身體的手。

「……」

Eduardo重複了好幾次看兩個自己的手之動作,他來不及感到混亂,因為Mark看起來快爆炸了,他急忙開口:「我是Eduardo Saverin——」

這樣解釋不夠清楚和明確,甚至有些睜眼說瞎話的可笑,那床上躺的人又是誰?所以Eduardo在Mark徹底爆發前補了一句。

「——的靈魂?」

語末仍多了一個不肯定的問號。




TBC or END.




因為這個故事只想好頭尾沒想好過程,所以不一定有後續......如果有的話,下一章解釋清楚後就可以邁入同居生活了!當然還要一起想辦法讓花朵恢復原狀。

但馬總以後會被當成思花成疾而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的病人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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